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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书为友:我与书的故事
我与书的故事
文/尹遥
“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,我有九十岁了,雨雪看老了我,我也把它们看老了”。诗意而深沉的一段文字在我翻开书的那一瞬闯入了我的眼眸,我终于找到你了,倚着书架,我心中泛起涟漪。
朱红封面,“额尔古纳河右岸”几个字静静地躺在上面,朴实无华,但于我而言,它却是那样特别,因为我与它曾有过一段奇妙的故事。
倒翻记忆之书,回到一年前那堂语文课,我的笔尖在题集中翩然起舞。恍然间,一段文字吸引了我,“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……”段末标注着“选自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”。我本能地快速解题,翻页,文中留恋原始自然生活的“我”,木讷可爱的安草儿,成群结队的驯鹿,阵阵的悠悠铜铃声,源源流淌的古老河流,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,构成了一幅天然而瑰丽的画卷,犹如幻灯片般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放映。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,这个本来普通的书名也就此镌刻在我心上,久久不能磨灭。
盼望着,盼望着,夏天来了,暑假的脚步近了。高考结束的我犹如一个刚出生的娃娃渴望外面的世界似的,兴奋地跑到书店,寻找着在我心中停留已久的那个书名。我仿佛成为了一只书虫,扎进书海,一点一点的寻找着我的猎物。可是不巧,我跑遍了全城书店,都没能看见我所盼望的那个身影。放假的时光总流失得异常的快,俶然间,假期就被一位神偷盗走了。我失望极了,却又无能为力,只好将这个书名重新埋入心底。
时光如白驹过隙,转眼间,秋风飒爽,丹桂袭香。我已经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乡,成为了一名大学生。一个下午,百无聊赖的我在校园里到处晃悠,最后驻足在图书馆门前。宛如感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,那个特别的书名再次浮上心头。我慌忙打开手机查询这本书的信息,屏幕上的“在架可借”犹如一盏黑暗中的明灯,让我的世界都亮堂起来。我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,到103书库一架一架地查找,终于看见了那个我期待已久的名字。
于是,我开始了一段奇妙的旅程:我来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,看着这古老的河流如一位坚毅的老人一般,静静的守着这一方土地,接着,我进入了鄂温克族的一个乌力楞,成为了他们的一位族员,每天迎着晨曦赶出驯鹿,又沐浴着夕阳听铜铃渐行渐近。我看见篝火在熊熊燃烧,衣着华丽的萨满正敲打神鼓,举行神秘的跳神仪式。我跟着依莲娜一起跑到河滩,用石头在岩壁上作画,圈圈点点,虽简单,却成为这个原始文明的最好史书。
我见证了最无私的情:萨满妮浩为了救“马粪包”,进行跳神仪式,最后不惜牺牲了自己亲骨肉;我目睹了最伟大的爱:额尼重病之际仍然苦苦拽着自己早已如云烟一般渺然的生命,只为亲眼见证自己儿子的婚礼;我感悟了最顽强的魂,鄂温克族虽弱小,却在侵略者来临时绝不妥协,誓死守护自己千百年来流传的文化。这是一个淳朴的部落民族骨子里的刚强,是其得以延续千年的根源。
我畅游在这个神秘的世界,与书中的人物同欢喜,共悲伤。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,当后序两字出现在我的眼中时,我明白,我该离开了。可我又从未真正离开过,鄂温克族的情早已深入我心,挥之不去。我的历程永无尽头,我与书的故事永不结局。